唐恬看得心上一紧,“大人感觉怎样?”
裴秀不说话。
“难受吗?”唐恬看不出好坏,索性探身上前,隔过桌案摸一摸,仍旧热乎乎的,便有些操心,“我还是去请医官吧。”
“不用,”裴秀坐直,“我回去了。”
安事府自然有好大夫。唐恬站起来,“那大人快回吧,我也要当值去了。”
裴秀仰面问她,“你平日里当值都做些什么?”
一个外围禁卫能做什么?站桩啊。
唐恬肃然道,“守卫御驾。”
裴秀扑哧一笑,“很是要紧。”
唐恬看他满面倦色,极是忧心,越发催促,“快些回去给医官看看,抓些药来。“
“急什么?”裴秀不紧不慢道,“去把窗子打开。”
唐恬着实不能理解这人发着烧为毛还能这么淡定,也只能听话去开窗子——此时东天泛白,天边朝日初升。
唐恬深吸一口山间沁凉的空气,喜道,“这种好天倒该去青坡骑马,大人——“她一转身,便见裴秀正万分艰难地挪动右腿,试图将身子扳正,话到口边又改了,“你的腿——”
裴秀一滞。
“——伤还没好?”唐恬三两步趋前,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