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海上时就这样, ”杨标叹气,“每日里总要熬到油尽灯枯才能勉强睡个一时半刻, 老夫调的安神汤药已经换过七八回方子了。再如此折腾,老夫只能去向圣皇请辞了。”
唐恬低头。久久道,“我观大人, 仿佛有些——”她迟疑许久, 挑了一个词,“恍惚。院正可知如何?”
“中台久劳过度,精神恍惚实属正常,现时不好判断, 总要等——”杨标回头看一眼, “等身子大安以后,才知究竟如何。”
唐恬沉默。
“中台既然睡下,你不要惊动, ”杨标道, “打从回中京, 还是头一回不服汤药睡下。”
唐恬皱眉,“那怎么行?”
“都知道不行,这不是没法子。”杨标一路摇头一路往外走。
唐恬回去, 自己掰着馍片吃羊羹。还未吃上两口,帐中细微响动。唐恬三两步入得帐内,便见池青主闭着眼睛在榻上不停辗转,苍白细长的手指在褥间不住抓握,仿佛挣扎着要醒过来。
唐恬倾身,抱住肩膀小声宽慰。池青主含糊地叫一声“唐恬”,在她怀中放松四肢,复又安静。
如此反复,足足折腾了三四回。唐恬索性放弃吃东西这件事,反正她也已困倦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