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除去鞋袜翻身上榻。
池青主一有响动立时惊醒,神情迷惘,沉默地望着她。
唐恬俯身在他冰凉的额际碰了碰,轻声道,“无事,大人睡吧。”
池青主“嗯”应一声,身子一动,移向唐恬的方向。一只手摸索着寻到她的手,扣在胸前。
唐恬醒时遍身透汗,她是被热醒的——八月天抱着一大团棉被,内里还裹一个大活人,不热醒也难。
池青主一动不动依在她怀中,手足摊开,面容宁定,气息平和。唐恬不由自主摸他手臂脖颈,俱是冰凉。唐恬只觉心惊肉跳,仍旧用薄被将他密密裹着,自己轻手轻脚下榻。
满院悄寂,已是深夜时分。萧冲正坐在石阶上喝酒,看她出来,“中台怎样?”
“还睡着呢。”唐恬在萧冲身边坐下,半日谨慎问他,“大人身子——”
“着实不大好。”萧冲摇头,“你既是不走了,便盯着中台好生将养。”他喝一口酒,“中台自出了廷狱,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虽然多病多灾,却很少如此大病。自打认识你——”
唐恬一滞。
萧冲哼一声,“只怕是命中魔星。”
唐恬低头,难免有所抱怨,“你既知大人多病多灾,缉拿的事归中台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