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褪去,屋里没开灯,月光昏昏只能看清轮廓,江蓁试探着伸手。
她有些明白季恒秋为什么要说“别怕”了。
疤痕不止一道,愈合的新肉凸起不平,光是触碰江蓁就逐渐胸腔发紧,不敢想象那是怎样才会留下来的伤。
每一道疤都很长,有一道从腰侧延伸至后背。
她呼吸不稳地问:“哪来的?”
季恒秋没回答。
江蓁又问一遍,加重了语气:“哪来的?怎么受的伤?”
他不说,她只能猜:“和人家打架?还是你以前当过兵?”
“不是。”
和这些比起来,季恒秋眉骨上的疤完全不值一提。
江蓁猜到了一种可能,却艰难地问不出口。
十一二岁的时候会跑了,那更小的时候呢,跑了又会不会被抓回来遭到更狠的暴力?
“是......你爸打的吗?”
季恒秋很轻地嗯了一声,江蓁瞬间红了眼眶鼻子泛酸。
江蓁小时候不听话也被打过,那么那么疼也没留下疤。
这么深的伤痕,被什么打的?晾衣架?皮带?下手多重才能皮开肉绽?还是没等上一次的伤口愈合又反复撕裂?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