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到从窗柩攀进,毫无遗漏便将他满心的荒芜照透。
或许是暗夜的渲染,会将低迷的情绪无限放大。
时鉴无措地回想着季向蕊发来的信息,惯常慵懒的眉眼此刻掺杂着难以言喻的微凉。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毫无装饰的室内,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同队的人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关心地问了句:“是不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
因为时鉴从没否认过娃娃亲对象这件事,所以整个队里传着传着,季向蕊的身份就不言便知。
以往,时鉴都会用插科打诨的方式带过话题。
可唯有这次,他没有。
他鼻中泄出一丝笑,是苦涩的,就连说话都没了意气风发的陪衬。
“好像,”他低声说,“不是了。”
队友一开始还没听清,疑惑地重问了遍:“你刚说什么?”
时鉴望着眼前腾腾冒着氤氲热气的早饭,倏然想到的是季向蕊很有可能这个点已经在赶课,她起得晚,就来不及吃早饭。
有她喜欢豆浆。
也有她喜欢的烧麦。
可早上由他忍痛,由他亲手删掉联系方式后上交的手机,时鉴现在拿不到了。
他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