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他的晨曦见过战争,当然也不会害怕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的话音轻描淡写,似乎是在说件平常事。
“别多想,没那么严重。”
季向蕊低应了声,反应平平,像是从刚才蕴入的低落情绪抽离。
可等到时鉴真的把衣服脱了,把药箱从洗手间的最下层抽屉里拿出来,递到季向蕊面前时,她望着那两处伤口旁边还有别的长道伤疤。
像是刀划出来的,难以言喻的狰狞。
季向蕊顿然感觉鼻子酸得彻底,泪腺更是没了理智的收敛,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坠染在她的毛衣上,泛着晶莹清透的光色。
她望着他的后背,迟迟没有动手。
时鉴兴许是察觉到了季向蕊默不作声的异样,转身才发现她悄然无声地眼圈泛红地,就这么坐在身后看着他。
眸底划过的难忍藏匿了太多的情绪。
落针可闻的沉静环境,他们四目对视。
太多的情愫在无声的对望里浓烈地发酵着,欲势燃起的火花不停向外迸发着,推动着,试图将他们两个人的心脏密密联结起来。
季向蕊眼睑微动,扑扇若蝶的眼睫将她的眸光半遮半掩,似乎以此就能将她迫切想要表达的情绪藏匿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