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幸存者,但另一个和我一起出国的女记者死了,她当时是我的组长。”
时鉴低应了声,嗓音有些变样:“我知道。”
“其实那次是她把我方向从快要蔓延到的火场里反推下坡,我才幸运地捡回一命。”季向蕊每次想到那个画面,心脏都有骤然收缩到阵痛的鲜明感受,她闭了闭眼,继续说,“如果没有她,我可能人就没了。”
“这些伤疤都是被火烧到的地方。”季向蕊话音很轻,却一字一句都紧紧压迫到了时鉴的心上,逼得他比自己受伤还难忍。
“当时的爆炸点是因为突然出现了一辆汽车,我们为了躲避不撞上,才偏折了车行角度。我们原先不知道,只想保证安全地加快速度越过去,却没想转头一看,里面根本没人,是无人驾驶。”
“那辆汽车就是所谓的自杀式爆炸,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袭击。”
再然后的每一个细节,季向蕊都深及内里地清楚告诉时鉴。
无论是胡韵杉舍命救她,还是她在医院那长期的治疗,她都无一遗漏地告诉他,弥补着他未能参与自己过去的可惜。
时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懊恼、后悔、庆幸、安定纷乱交织在一起。
这丝丝缕缕的情绪掺杂在一起,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