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眨个眼,双眼就充斥滚烫,欲势描摹男人眉眼的视线,都无端没入混沌。
季向蕊从没想过这么久以来,时鉴心里会藏着这么多事。
她却一无所知,还沉陷在自己所谓担心他的泥泞里,故步自封得怎么都拔不出来。
季向蕊闭眼,埋脸进时鉴的颈肩,听他一字一句在自己耳畔说得清晰:“我是军人,没错,我必须首选国家,这也没错。可我有国家,也必须有你,我就只有一个你,我怎么能不来保护你?”
男人的嗓音极低,擦过她的耳际,逼出的早已不是酥麻,而是难以言表的感动。
季向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她想出声,却早就思绪混乱。尽管如此,话还在被她努力还原逻辑:“如果没有你当时跳船救我的举动,我这次完全不会有沿绳跳窗的举动。”
“是你救了我,从头开始,你就在救我。”
想到生死攸关的那些画面,季向蕊说话难掩断续:“你知道的,我手臂力量一直很差,以前在老院被督促着做晨间训练,我总是倒数出名。”
“所以这次我真的好怕自己抓不住绳,掉进水里。我就一直盯着你送我的那条手链,好像手链在,你就在,我不能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