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路上已经说明过情况,方伯也没多问,放下药箱,就开始检查顾向席的伤势。
方伯在看到伤口时,眼睛眯了眯,看了秦暖和顾向席一眼,没说话,拿出一把镊子和一把小刀,消毒过后,说:“我这没有你们城里先进的东西,能忍吗?”
他的普通话比老人好上一些,基本能听懂。
秦暖虽然没学过医,却也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将洗干净的毛巾,放到顾向席嘴边,让他咬着,然后站在他身旁,握住了他的左手。
方伯在顾向席点头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用刀一点一点地割开他的伤口……
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用刀割开皮肉,还要用镊子将里边的子弹夹出来,疼痛的程度,即使受伤的不是秦暖,她却好似同时割在自己身上一般,浑身都打起了颤,只看了几眼,就不忍再看下去。
顾向席咬着毛巾,没有吭一声,但他身上冒的汗,握着秦暖的手施的力,秦暖知道他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这一枪,是他为她挨的。
如果不是他推开她,或许打到的不是她的手臂,而是心脏了。
等方伯将子弹取出来,他没等男人和老人凑上前看,就塞进了箱子里。
接着,方伯用针将伤口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