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庭绪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因为他不信任男女情爱。
若当真有情比金坚,母后也不必这些年犹如身居冷宫。
可无声的对峙中,容汐平静而坚定,仿佛早已得到了必胜的答案,这让他感到好奇。
李庭绪陷入她无波无澜的眼眸中找寻,却没能找到一丝破绽,明明是一潭深水,却能清平通透。
李庭绪突然觉得挺有意思,便也不出声了,好整以暇等看这赌博的终局。
出乎他的意料,没有等得太久,吕相平便开口了。
“我与她相识十二年,算得上青梅竹马。”
吕相平的声音有些悲伤,又有些怀念。
“少年时,我无数次向她承诺,我会娶她,我会娶她,我会娶她。”
“可最后,我却食言了。”
“她是芜州刺史的千金,而我却是个藉藉无名的寒门子弟。我从军入伍,拼命努力,想给自己挣一个好前程,挣一个配得上她的身份。可我太无用了,直到她中选进京,我都没能得到她爹爹的青睐。”
吕相平松了拳头,“终究是我错了,原以为当上宫廷侍卫是件好事,现在看来,却是我害了她。”
日光穿过窗棂,一格一格被冲散,变得凋零黯淡,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