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平终于抬起头来,迎向这惨淡的光,面色却变得平和而坚定。
“明日,我会去向陛下告罪,一切都是我的错。此生终是我负她良多,只望最后能稍作偿还。”
“只愿来生,只愿来生……”
吕相平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答应并承诺明日亲自去自首后,吕相平便离开了,偏殿里只剩容汐和李庭绪两个人。
李庭绪道:“今次是我越俎代庖了,这事本是父皇交由你去查的。”
“是奴婢失职,没能更早劝服吕相平自首,没能阻止宫中谣言流传,二殿下有所警觉,也在情理之中。”
李庭绪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淡淡一笑。
“你很聪明。”
宫中发生的所有偶然都不是偶然,就像这次突如其来的谣言。
容汐躬身,平静道:“二殿下谬赞,奴婢尚有一事不明,斗胆请教二殿下。”
李庭绪微笑,“我为何能这么快查到吕相平?”
容汐点头。
“因为我原本就与他相识。”
李庭绪道:“吕相平并不是他自己所说那般无用,他虽是寒门子弟,但入伍后凭借自身智勇,很快受到芜州驻军将领陈远将军的赏识,被提拔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