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温,卯时初。
落云准时端着洗漱水盆走到容汐房门口,敲敲门道:“姑姑,该起了。”
门内没有动静。
落云稍稍提高了两分音量,又敲门唤了几声,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
奇怪了,容汐向来准时起身,从不赖床,今日这是怎么了?
是昨日太累,想要多休息一会儿吗?
落云猜测着,也不敢继续敲门了,她端着水盆走开,只当是容汐还在休息。
日头逐渐升起,落云等了快一个时辰,屋里还是没有动静,里面的人仿佛睡死过去一般。
落云心里开始犯嘀咕,担心容汐是不是病了,又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她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担忧,越想越害怕,索性又跑到容汐房门前,想推门进去看看。
万一她真是生病昏了过去,要赶快叫太医才好。
一推门,她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闩,打不开。
落云想起容汐最近一阵子确实有睡觉时锁门的习惯。
因为心中焦急担忧,落云也顾不得那么多,她搬了把木凳将门撞开,连忙跑进卧房。
一进去,她人就傻了。
卧房没有人,床铺整整齐齐,仿佛这一夜无人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