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下车,三下五除二将仇海移到担架上。
路边围起了黄色警示带,形成了一小片拥堵路况,有的过路司机降下车窗,边看边与车里的人窃窃私语。
蓝色、红色、黄色、白色交织在一起。
铭礼愣愣地站在这些颜色中,手脚冰凉。
“请问是你打的电话吗?”一个医护人员过来询问。
铭礼怔怔抬起头,“是我。”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担架经过他身边,下垂的手被一只虚弱的手软软握住,铭礼的手僵了一下,没有甩开,“我是他朋友。”
*
救护车一路畅通,急救中心全力配合,轱辘疯狂摩擦地面,不断转换着前进方向。
车祸现场惨目忍睹,随即赶来的交警声称当时驾驶员要是晚踩几秒刹车或者方向盘打的太迟,就是车毁人亡的局面。
坐在急救室外的铭礼胳膊肘撑着大腿,脸色煞白,两眼直直盯着地面。
门上的红灯熄灭,几位护士推着病床上的仇海出来,他急忙迎了上去。
仇海已经醒了,但仍带着氧气面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铭礼看了他一眼,转向旁边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