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上车,段青舟就靠在穆沉怀里,有些脱力。
刚才人多,知道段青舟脸皮薄,穆沉没敢过分,现在抱着人,立刻上下其手的检查:“伤到了没?”
“没。”段青舟眼角发红,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之前那浑浑噩噩的两年,一下子成了眼前浓雾,终于能肉眼看到,不是深陷其中,他真切感觉到了外界的东西,欢喜而心酸,“穆沉”
“在呢。”穆沉抱紧段青舟,没见这人身上落伤,松了口气:“以后想动手喊我行不?你要是伤着,我杀人的心都有。”
“嗯。”段青舟阖上眼睛,只觉得格外轻松,连外面微风从车窗擦过的轻微响动,也听的清清楚楚。
段青舟回去就睡了,傍晚时分被穆沉捞起来喂了几口热粥,然后开始发起低烧,家庭医生第一时间赶到,大致检查了一番,然后神色一松:“心病没了,吐点儿陈年积累的邪气。”
穆沉听懂了,他就坐在床头,捧着一本相册,一直守着段青舟。
凌晨三点段青舟惊醒了一次,他脸上的潮红褪去,发着白,穆沉看着心里疼,凑近问道:“哪里难受?”
段青舟张了张嘴,吐出的气忽然凝滞了一下,瞬间,穆沉脸色一变,头都没转,手往后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