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惨象。
为父母报仇的那个种子在逐渐黯淡,季明晟很想回日本去,至少那里不会死这么多人。
很快,烟枪被呈在托盘上送了过来,烟嘴里黑色的物品已经被点燃,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专门有人伺候着,季明晟微抬着头,颤抖着身体吸了第一口。
茶馆的屋顶很高很高,季明晟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升空,他伸出伶仃的手想要去触碰屋顶上雕刻的天女,眼神逐渐恍惚迷茫,嘴角情不自禁地带上了微笑,他喃喃道:“真好。”
镜头外,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出。
张树华指挥着高机位,把连城正在进行的动作拍的很是细致。
像是一朵失去水分的花,在被泡进水中后,得到了滋润,然后在高分辨率的镜头下慢速拍摄。连城面部的每一分子都在运动着,舒展着。
然而他本人却意识不到。
他靠在身后的矮桌上,右腿盘着,左腿垂在地上,爽到极致而不自觉仰起的脖颈,如同垂死的天鹅,试图伸出的左手就是对天空最后的赞歌。
这一幕太美了,烟雾缭绕的房间里,一束阳光透过窗柩打在他眼睛上,空气中的粒子分明。黑暗到腐烂的美,像是深夜里在墓地中跳舞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