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国道有一些小旅馆,凌晨已过,大部分都熄了灯,梁承挑了一家还亮着的,停车投宿。
从下车到进门的短短几米,两个人几乎湿透了,老板窝在前台打盹儿,闻声醒来,嘟囔着要身份证。
梁承掏出自二的,从台上抽出三五张纸巾,塞给乔苑林说:“擦一下。”
乔苑林不动,苍白的脸上不停滴水,梁承抽回纸巾,手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触碰对方。
老板说:“天气不好,跑大货的司机都撂这儿了,就剩个小标间。屋里除了矿泉水都收费,押金一百。”
梁承支付完带乔苑林上楼,房间在二楼阴面,潮湿又简陋,两张单人床挨得很近,靠窗的那一张被子有些发霉。
乔苑林迟滞地杵在床角,巨大的愕然过后感官尽失,只觉出阵阵发冷,轻微地抖动着。
梁承去拉窗帘,说:“湿衣服脱了,上床盖好被子。”
乔苑林听个囫囵,倒头往床上一栽,天旋地转间那座监狱浮现出来,隐隐辚辚倾轧他的视网膜。
“哥,”他自虐地叫那个始作俑者,“梁承。”
喉咙犹如扎了一根刺,梁承没有回答,过去将乔苑林捞起来,脱掉衣服塞进了被子里。
他去浴室拧了热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