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的话想对他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或许是她辐射出的怨念光波太难以忽视,顾遴抬头看了看她,不语,低下头把面碗舔得锃光瓦亮。
最终她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沮丧地望着杨慎思消失在门外,隔热帘掀起又放下,半透明的塑料膜被蒸气熏得失去真实感,只余下白茫茫一片。
…………
……
杨慎思确实是一个非常周到,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的人--他走的时候没忘了结账。
肖文静有点想带顾遴去看医生,他的脸上是看不出什么伤,但她不敢掉以轻心,三对一啊,顾遴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北京城里看病说易不易说难也不算顶难,她也不指望协和啊北医三院什么的,就记得牛大姐她们小区里有个社区诊所,据说也是以前老厂的医务室改,里面的坐堂医生长得慈眉善目,肖文静经常见他端着茶杯在小区东门看人下围棋,一副世外高人仙风道骨的派头。
只是看看跌打损伤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肖文静心里没底,不由地多瞧了顾遴几眼,顾遴也任由她看。这小子从以前就不爱说话,天天来她的摊子上买煎饼,肖文静回想起来,两人交谈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