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且寥寥可数的几次对话都是肖文静提问他回答,类似于:“要葱吗?”“不。”“火腿肠?”“嗯。”
简直像多说一个字就会消耗他好不容易贮存的能量似的。
肖文静腹诽完毕,见顾遴还是默不作声地随在她身后,既不说要走也不问她去哪儿,仿佛把自个儿自动降级成了她的人形跟宠,一副忠心耿耿、全盘托付的姿态。
这样的信任让肖文静有些感动,又有些压力,她连忙解释:“我们先去摊子上看下,我的东西还在那儿,然后,然后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住的那里有社区诊所,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内伤。”
她甫开口顾遴便抬头看过来,琥珀色的瞳仁静定地凝注在她脸上,眼瞳表面明晰地倒映出她的影子,那种专注的神情总让她觉得自己对他非常重要,而他愿意遵从她说的每一句话。
果然,肖文静话音刚落,他立即点头,动作快得完全不像是经过思考,倒像是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或是刻入细胞的本能。
两人再无他话,肖文静拿手机出来查了下最近的地铁站,然后带着顾遴去坐地铁,顾遴穿上那件羽绒服显得光鲜许多,至少不算拥挤的地铁车厢里没有人刻意避开他,也没人做掩鼻厌恶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