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发被睡乱了,微微起卷,拖在腰后像块皱巴巴的丝绢,又像水面下自由舒展的海藻。
她用细长的手指拈起一件明显是她父亲的深灰色旧外套,凑到近处嗅了嗅,小鼻子俏皮地皱起来,还伸手嫌弃地扇了扇。
阳光从窗帘缝隙打进来,照着她,她半蹲下身去翻衣柜最底层,右脚踮起来保持平衡,脚心粉白粉白,圆滚滚的趾头和后跟却是粉红色。
这些细节,那么多那么多的细节,杨慎思目不暇接,总觉得他一辈子也不会看腻。
肖文静去了楼下的洗手间梳洗,以最快速度跑回来,杨慎思已经冲完出来,背对着她正在套衣服,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水。
水珠甩到他光裸的脊背上,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淌,肖文静看得吞了口口水,连忙扯了一块大毛巾过来,等他拉好衣服,踮起脚把毛巾盖到他头上。
杨慎思半回身,还闭着眼,伸手就把她揽进怀里。
肖文静只好帮他擦头发,擦着擦着他又把脸蹭过来,睡了一夜下巴冒出点胡茬,蹭着又刺又痒,她一路躲,他追着不放。
歪缠到十点,终于能下楼,早饭已经凉透了。
肖问陶出门去了工厂,母亲秦友芝约了她的舞友公园锻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