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番,顾骜重新从行礼里挑出两盒土特产,往自行车书包架上一搁。然后就平易近人地跟姐姐一起蹬自行车去老爹厂里。
一路上,姐姐闲聊着感叹:“由俭入奢易呐,想想前年刚住进新房子的时候,真是觉得这房子不错,又有卫生间又有大阳台,两室一厅很满足了。
跟着你见识了几天高级招待所的待遇,就有点回不来了,没热水器没电话的日子真是没发过。这才多久呢,一年半都不到——我是不是很贪图享受啊?”
“谁不想生活方便点儿,这算什么贪图享受。”顾骜显得很有同理心,让姐姐好受了些。
姐姐展颜一笑:“不过也快了,市里今年在讨论,要弄出一小批高级人才的分房,都是清波门外那些民国时候起的小洋楼,给经济工作贡献大的国企干部。
这不是厂里自己弄的,是市政府给的政策。咱家贡献这么大,爸还没多拿技术人员提成,师府办的吴主任前几天开会私下里打了招呼,说今年肯定可以分到。
如果是本身没私房的,那就按公房租。如果是原先有私房的,把私房的房契交了,可以买断置换,具体政策一两年内就明朗了。”
顾家原先在住的大杂院里还有两间厢房的私房房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