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开始细心地点起钱数来。
“炼师请问八分楷书的练习?”高岳忍不住,拱手询问。
吴彩鸾望望他,然后爽朗笑起来,拍拍自己脑门,“你瞧小妇的这钱,啊不,记性!”随后她在抄经的木架上架起一卷佛经,又给高岳笔墨,便拍拍手,“这卷大约八百字上下,日中时分就要抄好。”
“炼师不对晚生有所指导?”高岳心中有些不满。
吴彩鸾不耐烦地坐回到蒲席上,拍拍大腿,“我说高郎君,你是识文断字的太学生,应该晓得我唐的大画师吴道子的故事吧?”
“不知。”
“那小妇就告诉你,别看吴道子成名后什么曹衣出水吴带当风,他还小的时候,最早是被父亲送到贺监那里学书法丹青。”
“贺监是哪个?”
“这个你都不知道?贺知章(贺知章担任过秘书监)啊!”
“哦。”
“你晓得吴道子去贺监那里,贺监第一日叫他画什么吗?”
高岳想了下,猛然觉得即视感铺天盖地,然后脱口而出,“莫不是,鸡卵?”
刚才还一脸神秘兮兮的吴彩鸾,立刻泄了一半的气,表情大概是“原来你也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