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今日?你们啊,说来说去,是朕的错喽?”
灵虚笑起来,挽起板着脸的皇帝胳膊,“当年李怀光师变时,爷困守奉天一城,社稷几近坍塌,多亏爷有远见卓识,起用高岳、韦皋、陆贽这些英才,而今我唐往西已稳固陇山、剑南,那处月和退浑又来投靠,局势起死回生不说,还一日更胜一日,中兴即在眼前。高岳是你的大臣,是你的门生,你若用他,那就是明君和贤臣的际遇佳话,高三敢说半个不好?再者,高三有怨气,还是对窦参发的,也没曾说爷半点不对。”
“朕当时让二位宋女学士,写私信给他的,可他不识好歹!”皇帝说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女学士代笔终究隔了层,爷你如有想法,为什么不直接给高三写信,由女儿转递呢?”灵虚这时公然嗔怪起皇帝来。
“”皇帝居然无言以对。
不过这时皇帝已被两个爱女说动了七成,于是一行人休息完毕,吃了些饭食酒水,便重新上马,来到马宜驽所居的村社。
然则走到村社路口,皇帝就呆住了。
马宜驽家原本俨然的草舍已然坍塌,断垣上伸着些椽头,已被雨水淋得发黑,残缺的屋梁,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周围荒草丛生,既无犬吠,也无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