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本心的话,他肯定会如上次乌延那次,先让敕使递送密信来哔哔一番,这次说罢就罢,且罢免班宏门下侍郎和判度支,这种反常举动,绝非出于本心。”
“莫非殿后神威军、皇都巡城司都被窦参那老獠奴给控制住了”
高岳摸着胡子,“看来先前是我小觑了窦参,他故意以杜亚的淮南节度使为幌子,让他族父窦觎去扬州恐非本意,最终让窦觊到陕虢才是真实目的啊现在神威军有虢王李则之,巡城司原枢密使尹志贞被罢黜流放,兵权怕是也被窦参夺去,更有南衙和御史台为他爪牙,学士院里的于公异、吴通玄、吴通微为耳目,这个局看来窦参也布置很久了。”
众人默然,陕虢处在西都长安和东都洛阳间,乃是关东军队、漕运进入京畿的锁钥之地。
现在刘玄佐便是借着这条道长驱直入的,窦觎还把河阴沿路七座转运院里的粮食全都送给了宣武军。
“那怎么办,节下”各位大将都心急如焚地围住高岳询问道。
高岳很快就拍着膝盖大笑起来,“勿忧勿忧,现在圣主接连流徐粲、罢班宏,让窦参执掌三司,独揽大权,不断以饵食诱他滞留在京师,这就是圣主缓兵之计而已,窦参看似步步得意,实则也在步步走向悬崖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