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明唐振华发病跟自己没太大关系,要不然,自己就是有嘴也解释不清了。
“但是,”男医生话锋一转,转而看向顾念,“你是病人的亲属?”
“呵呵,你怎么知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们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对儿酒窝,你们是父女?”
顾念长长吐出一口气,“是的。”
男医生表情一变,态度不满,“身为老人的女儿,你是怎么照顾父亲的?明知道他做过捐献手术,身体各项机能严重退化,为什么还让他消耗大量体力?”
对方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顾念却充耳不闻,耳边只萦绕着四个字:捐献手术。
“捐,捐献手术?”她脑子发蒙,一个奇怪的想法袭上心头,“医生,您是指?”
“我指什么你不清楚?”男医生一怒,两步走到病床前,一把扯开病人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你自己睁眼看看!”
众人同时望去,纷纷发出惊叹的喊声。
唐振华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道长约二十厘米的斜型疤痕就像一只深褐色的蜈蚣,蜿蜒地横亘在他的腰部,丑陋又狰狞。
白色的皮肤,深色的伤痕,特别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