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就没断过,原本他从不在阿文的面前抽烟,因为怕影响一个拳手的身体情况,但现在他已经不是拳手了。
“下车吧。”
车停在医院的停车位里,二叔见阿文还在愣神 ,提醒了一句,王泽文才恍然,拉开车门下了车。
放射科......
从电梯里一出来,王泽文突然有种想逃离这里的冲动,他怕了,上拳台挨人一顿胖揍都一点不虚的他现在怕的要死,心里除了内疚,就是针扎似的疼。
他的母亲,今年四十七岁,二十五岁丧夫,没有再婚,一个人把他抚养大,看起来比五十七岁还苍老。
现在......她就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座椅上,带着一个枣红色的针织帽,手里攥着病历和一张医保卡,闭着眼睛打着盹儿。
“走吧......”
二叔提醒了他一句,王泽文背对着二叔,低着头,抬起左手轻轻搓着自己的眼角,背对着二叔的肩膀微微颤抖。
“等会......等会我......”
抬头想把眼泪倒回去,过了五分钟左右,他才控制住情绪,跟在二叔的后面进了走廊,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母亲睁开眼睛,有些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