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聚合了足够的力量,又招徕了足够的流口之后,无论是明面上的阻挠和抗拒,还是私底下的械斗和争执,都已经不再具有优势和用处了。
尤其是那个“妖僧”在潮、循两州十县针对豪强、大户的酷烈作为,也给那些驻留地方的草贼头领们,开了一个极坏的榜样和先兆;也让许多乡里在兵火中苟存下来的土豪、大族吓破了胆或是人人自危起来。毕竟在私底下阴奉阳违的推延拖阻手段,与明面上可能死全家的公然对抗,完全就是两回事了。
尤其是草贼重整了驿路和关卡之后,他甚至连大多数地方上的消息递送,乃至暗中的遥控指挥都已然没法再做到了,反倒是他派出去的许多信使,就此音讯渺无没能在回来;而失去了幕后给他们出主意的领头人,和私下武力上的支援,这些四散在对方的土豪大户们,也就形同一盘散沙而只剩下了一些消极应对的手段了。
他固然还可以恐吓和袭击那些,城邑里试图与草贼做买卖的商贩之属,用各种私下里的残酷手段来以儆效尤;但是却没有办法阻挡那些海商之家、世贾大族,对于重开海贸的求利之心;正所谓是挡人财路若杀人父母,就算是掌握在些最微贱泥腿子出身草贼手中的钱财,那也是实实在在真金白银的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