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带着军队回去,而不是在少量护卫下只身先赶回去的理由;周淮安既没有明说,对方也显然没有追问下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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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远方沿海,客商往来不绝的交州大港,一只插着青旗的海船也正在诸多本地船只的避让之下缓缓靠上岸边的栈桥。
虽然依靠自发聚拢而来的商旅,这处天南第一大港埠在动乱后的短时间内,就再度恢复繁荣而表面上依旧大多如往昔,但是私底下有些东西却是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比如后方城区坊曲里那些空出来的宅院,或又是新换了主人的产业。还有被进一步拓宽而延伸至港区中的大小河道和林立码头,在外围预定拓展的位置上被树立起来木栅和土沟,正在兴建的新围墙和水上关卡。
从船上下来的曲荣,亦是颇为感叹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风物,而回味着自己得到的消息和这些日子发生的情形。
凭心而论作为为数不多硕果仅存的曲氏核心成员,他并不是不能理解族兄曲承裕的那些做法;哪怕他已经暗暗被城内上层视为氏族门第当中的疯子,而得了个不择手段的“曲屠子”的别号。
但是,如若他不疯狂一些将那些家大业大的老牌氏族拉下马的话,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