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之后,曾汝一才慢慢的松弛下身子来;用逐渐变得颤抖无力的手臂,给自己点上一根辛辣的收卷烟丝,而在氤氲的烟气当中慢慢的眼神 涣散开来。
作为在淮南官军突袭当中幸存下来,太平士卒中位阶最高的存在,他又怎么不知道情势上的不乐观呢。
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些从分别从外海和上游漕河中,绕过来的众多淮南战船,是如何在肩上成群结队的汇聚起来。
又是如何冲破奋力迎战太平水军的炮击、投火和冲撞、跳帮,而将一波波满载兵员和物资的船舶,给强行冲滩和撞底式的送到对岸去。
相比之下,他这里只是即将发生的全面大战中,微不足道的小小一处插曲而已。现在,他已经完成了自己驻防于此的基本使命了。
也就是指望南岸那边得到告警之后,能够及时按照日常的操条进行的清野坚壁,而少一些军民百姓的损失和伤亡,那自个儿在这儿的舍命坚持,也就有了意义了。
就在一根烟被他辍到烫嘴的功夫之后,被无数杂物堆砌起来的门道,也终于在沉闷轰击声中,不堪承受蹦碎开来;在滚卷起来的烟尘当中,那些头戴夹耳硬盔和身披镶铁两档铠的淮南军,也咆哮着一拥而入。
他们就像是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