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叔当时就叫起来了,说我翁翁可从来没能管得了他过。”阮夫人笑个不停,“人家都说养儿方知报母恩,十七叔比别人聪明多了,孩子还没生出来呢,他就知道当爹娘那份不容易了。”
李夏和阮夫人说笑了没几句,承影的禀报声从楼梯口传进来,两人一起住了笑声,齐齐看过去。
承影掀帘进来,垂手禀报:“姑娘,夫人,爷刚从宫里散了出来。”
李夏目光一沉,怎么这么早就散了?
“将军也在?”阮夫人忙问了句,承影答是。
“我去看看。”李夏站起来,从端砚手里接过斗蓬披上,示意阮夫人不用送,下了楼梯,就看到秦王穿着件缂丝蟒纹面黑貂斗蓬,站在阴影中,看着她从灯棚上下来,脸上露出笑意。陆仪站在秦王侧后,微微欠身致意。
“今天散得早,我陪你去看灯。”看着李夏下来,秦王迎前几步,低头笑道。
李夏伸手拉了下他身上的蟒纹黑貂斗蓬,“你这一身大礼服,太显眼了,街上人太多了,到处都是人,咱们还是在灯棚里看看最好,这里,或是你家灯棚。”
“这里吧,咱们那个,太近了。”秦王看着李夏抓着他斗蓬的两只手,心情松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