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打起精神步行前往陶艺馆。
腊月二十三,街道两旁店铺张灯结彩的喜庆红色洋溢着积雪皑皑掩盖不住的年味。
江羡年置身其中,思维有些溢散。
“过年”于其他人而言是团聚、是惦念、是在家待太久被父母日渐嫌弃的絮絮叨叨;于他而言,只是一场时间很长的假期。
因为世上千家万户,唯独没有谁会在阖家团圆的时刻,记挂他身在何方。
“江先生,新年快乐啊,我们明年再见。”
陶艺馆老板弯着月牙一样的笑眼,把包装精美的杯子递过来。
思绪回笼,江羡年接过礼品盒提手,轻轻一笑:“明年见。”
出了陶艺馆,江羡年站到路边打车。
临近年关又刚刚下过雪,线上线下都没有空闲的出租,他足足在冷冽的寒风中等了一小时才打到车,赶到季柏岑住处时已近下午。
站在大门外按了几次门铃没人回应,江羡年用密码开门进去。
然而刚踏入温暖的环境,沉重的身体就像没了支撑,眼前蓦地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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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家。
精神矍铄的简老爷子和管家在开放式厨房准备小年夜饭,季柏岑则和气质温和的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