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简时在客厅下跳棋。
简时比季柏岑大八岁,两人关系很亲近,说是舅舅,相处起来更像朋友。
见季柏岑十分钟里看了不下三次手机,简时莞尔:“和你那位小朋友闹矛盾了?”
先前因为江羡年,季柏岑找过简时,不知道为什么简时口中的“小朋友”此时落在他耳朵里就有点“小男友”的暧.昧意味。
把手机扔到沙发,季柏岑摸了摸鼻尖:“舅舅,你不要听暮洛胡说,他为了接近你什么瞎话都能编出来。”
简时视线落在季柏岑发红的耳尖,笑了笑,没再提这事。
不多时,简老爷子包好水饺擦净手招呼两人过来坐下。
好长时间没见大外甥和儿子,老爷子有说不完的话题,一会儿八卦季柏岑在大学有没有谈恋爱,一会儿问简时上次的焦糖玛佳奇朵什么时候再给他买。
季柏岑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陪老人聊天,目光不时从桌边空着的位置扫到客厅里见证时间移动的钟表指针。
“铛……”
“铛铛……”
随着报时声音响起,老古董挂钟上的时针指向八点,老爷子下意识看了眼窗外,下垂的双眼皮褶皱间有难掩的失落。
简时抿抿唇:“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