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才听说拓跋轲回宫的事,重华殿那边便传来拓跋轲口谕,让我即刻前去见驾。
我虽是不安,却极想弄清拓跋轲对这件事的态度,只得收拾好凌乱心绪,打扮得娇俏可人前去见他。至于萧宝溶目前的状况,我虽是万分担忧,但已不指望能从这人嘴里探得一点半点的风声。
见到拓跋轲时,他垂着眼睑,正坐在书案前缓缓地擦拭着宝剑,面前还翻开着一本史书。
我不觉得他目前有看史书的心qíng,若说他心底不悦想提剑伤人,或者想用看书来压抑某种qíng绪,倒是很有可能。
跪下拜见时,他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很浅淡地笑一笑,低沉地拉我到他身畔,而是继续擦着宝剑,专注认真得仿佛根本没有看到我的到来。
我虽然也学过三脚猫的剑法,可对于剑的好坏从不会分辨。萧宝溶只怕我舞剑时会伤着自己,就差没给我柄伤不了人的木头剑。纵然要了柄镶宝嵌玉的银剑来,华而不实,只能佩在身上作为随身饰品的一种了。到后来看到拓跋顼的宝剑和他利落的剑法,才意识到剑和剑之间的差别还是极大的。
而眼前拓跋轲的佩剑,自然也是极品好东西了。
灯光下,那璀璨而寒冷的锋芒投在他的脸上,明晃晃如水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