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本就刀削般凌厉俊挺的面容愈发刚硬尊贵,凛冽慑人。
等了良久,我腿都跪得麻了,他还是视而不见。若再不开口,怕更显得我心怀鬼胎了。
嘟起了嘴,我可怜兮兮地嘀咕道:陛下,我来了。
这一次,拓跋轲有了动静。
他外出尚未换下的玄色箭袖蓦地一扬,乌云般飘起。
大手翻处,本来投映在他面颊的那道水银般的流光滑入我的眼底,bī得我惊叫一声,忙闭上眼睛,恐惧地伏倒在地。
一半示人以弱,一半是真的害怕。
上一刻和我抵死缠绵,下一刻取我xing命,这种翻脸无qíng的事,拓跋轲绝对做得出。
君心疑,何日是归期(三)
浑身汗毛森然而竖,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袭来。我惶然睁开眼时,正看到明亮而尖薄的剑尖,正稳稳地对着我咽喉之处,蛇信般蓄势待发。
皇陛下我的声音颤抖得变了调,我我是宝墨啊!
我无辜而迷惑地顺着剑尖,信赖地将目光滑向拓跋轲的面庞,仿若认定了他只是一时迷糊认错了人,仿若看着我生命中最敬仰的神邸,天真得根本不明白他的剑尖只要一吐,我顷刻间便会血溅当场,命丧huáng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