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凛而危险,令人不寒而栗。
我也惊惧地蜷了蜷身体,旋即又自笑。
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可笑昨日拓跋顼救我一场,今日还是难免走上那条路。
不过我死了,萧宝溶便不会再冒险费心救我,应该可以安全回到南齐,做他有权有势的惠王了吧?
轻罗,给我打水,预备沐浴!
我高声唤着,拖着倦慵的尾音。
轻罗她们素来起得早,自然知道我卧房中还有着谁,在房外低低应了,并不敢高声。
披衣趿鞋下g时,拓跋轲正在我屋中打量着案上陈列的许多绸缎衣饰和珠宝玩物,嘿然道:朕赐下的许多东西,你连拆都没拆过。
我莞尔:陛下所谓的赏赐,不过是随口吩咐一声,只怕陛下自己都不记得赐下哪些东西吧?宝墨又何必要费心去记?
拓跋轲并不解释,只缓缓走到几个从赐下后就从未开过封的锦匣面前一一指点叙述:这里面是一串明珠,是外蕃进贡来的绝品宝物,颗颗浑圆雪白,挂在外袄上应该很适合你的脸型;这里面是一只辟邪盖三熊足石砚,你曾夸朕用的砚台形状好看,所以朕让人将库里漂亮些的砚台都找了来,寻出这个差不多的给你;这里面是一排十二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