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掌间震动时,我听到他低低在我耳边说道:阿墨,我在说话。我不说话,是怕你发现了我在说话,你却听不到,会很着急。可今天你为什么不再理会我说不说话了?我不是你的拐杖,也不是你的眼睛和耳朵。我是你的阿顼。
我立刻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以前我什么都看不到,处处依赖他的同时,也在关注着他是不是在和我说着话,时不时会捧一捧他的脸,感觉他是否在说话。
可今天我既然看到了他的沉默,自然不会再有那样亲昵的动作。
他没想到我已经恢复了视力和听力,只在猜疑着,我突然放弃了关注他,又突然那么安静嗜睡,是不是因为自觉恢复不了,心里绝望,才什么都懒得理会了。
不是不感动。
看来如果我没有和他的江山冲突,他其实很乐意完成相山上那个早成泡影的海誓山盟。而让我变得又聋又瞎,多半是拓跋轲的主意,而不是拓跋顼下的手了。
心中猜测时,我脸上居然还能保持着木讷和迷惑,蹙起眉问他:阿顼,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阿顼唇角一弯,一个温柔到忧伤的笑容,眼中才又有了些宽慰的神采。
冷眼看他离去了,瞥着窗外,又是一片漆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