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都抢了下来。
失了酒壶,他才似惊慌起来,双手慌乱地四处乱抓着,呻吟着低唤:来人,来人
我慌忙倒了一杯茶来,送到他唇边。
萧宝溶喝了两口,皱了皱眉,又喝了一口,便搁下来,颤着嗓音问道:酒酒呢!
我跪在他跟前,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三哥,我是阿墨。阿墨来看你了,你先别喝酒,好么?
阿墨阿墨
他喃喃地念了两声,终于睁开了眼睛。
有着水晶的透明底色的眸子,已被蒙着的深浓雾气完全掩住了,除了迷离的忧郁甚至呆滞,我看不到其他。
三哥!三哥!
我压抑不住地呜咽,将头埋到他的胸前,抚摸着他历历突出的肋骨,伤心道,我虽不来看你,可你也不该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不觉地又委屈,又后悔。
他那般清贵的人,沦落到这样不堪的地步,无非是受不住这样长期的幽禁生活,又是个不肯失了风度轻易将qíng绪发作出来的人,将桩桩件件的心事都闷在心底,不得不以酒消愁,让自己在醉乡中度日。
真不晓得我派来服侍他的侍女到底在想什么。这样的状况居然也不告诉我!
我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