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病了好几个月,也亏他素来沉静,还能耐得下来,甚至连xingqíng都不曾有丝毫改变。若换成是我,只怕早就疯了。
当然,还有个更惨的拓跋顼,被在一方斗室生生关了七个月,算是把我们两人曾经的美好彻底关到心门之外了。
不过他比萧宝溶幸运。后来救了拓跋轲,算是将功赎罪,他将有北方大片广袤国土等着传承给他作为补偿。
我喉咙发紧,忙笑道:三哥不用急,总会好起来的总会好起来的
萧宝溶便不说话,只是放慢了脚步,缓缓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那种恍如隔世的怅惘,让我心里一阵阵地发酸。
这里本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如今连同他本人,都已沦落在他人手中,连看一眼也成奢侈。
不能一直让他这么下去。所谓的终身幽禁,纵然是衣食无忧,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不知道我要在多久之后,才能设法说服萧彦,将他放出颐怀堂来。
至少,能让他像正常人一样,无事出去散散心,看看山,看看水,看看闹市和城镇,在莽莽人群中找到自己存活于世的感觉。
日初长,天乍暖,风chuī碧,云映绿。景宁宫前,果然是一派意昂然的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