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锦被密密地围了,生怕我病qíng加重。
其实我并没什么大病,只是近年来身体虚弱了些,经不起折腾,晚间受了惊吓,又着了凉,便有些发烧,却也不严重。
魏军随行带了大夫,循例给我开了些发散风寒,宣肺止咳的方剂。拓跋顼亲自看人煮了,端到房中来,纡尊降贵地一勺勺喂给我喝。
我对他杀了那么多梁兵和我的近卫虽是耿耿于怀,却不由不感念他这份qíng谊,默默在他手中喝了药,然后钻在被窝中发汗。
他将g前的帷幔垂了,令人在另一侧铺了个简易的g榻,显然是预备晚间和我共处一室了。
发着汗迷蒙睡着时,隐约听到有人在低低说道:阿墨,阿墨,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再也不会
我会离开他吗?
如果有机会,应该会吧?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将我送给拓跋轲,我也已不习惯生活在他人的荫护之下,更不想成为敌国皇太弟的什么贤妻良母。
即便是做北魏的皇后,也是个曾经受尽魏人凌rǔ耻笑的皇后而已。
何况,南朝有我经营多知的安平公主府,有我无论如何放不下的萧宝溶,还有对我宠爱备至的生父萧彦。
因夜间委实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