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到了极点,这一觉睡到huáng昏时才醒,却是给拓跋顼的一声惊呼惊醒的。
擦着额上汗珠转过头时,拓跋顼的背影,正被烛光映在驼huáng色的帏幔上,僵硬得仿若冻住一般。
有人正用低而急促的声音在禀报:殿下,皇上目前处境很是危急。江北刚渡江的兵马给秦易川带梁军压着,一时没法前去援救。皇上手边兵马只剩了三四成,如果没人接应,想从牛首山突围可不容易!
拓跋顼好久才呼出一口气,在房中不安地来回踱着,忽然一掀锦幔,竟向我这边走来。
我忙闭上眼,只作沉睡。
沉睡的呼吸中,拓跋顼的手指在我的脸,沿着我颊边和下颔的4度轻轻滑过。
那指尖,微微颤抖着,居然也是少有的冰凉,甚至带了湿冷的汗意。
仿佛又在我的g前站了许久,才听他转身出了帏幔,沉声道:皇兄虽然一时遇险,但他素来足智多谋,这次跟去的将领也个个身经百战,顺利脱身应该不因难。听说梁军京畿大营的云麾大将军尉迟玮目前正在调兵,我们还是驻守此地,设法拦截这路兵马要紧。
那名传讯的武将似乎很是不安,迟疑道:可是,从那边传来的消息看,皇上目前的qíng况,的确不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