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慢慢思虑,但凡记起什么遗漏之处,可随时叫臣来。
他说着竟松开了紧握的手,又在她纤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慰。
高暧听他这么说,心中也自稍稍松了些,不禁抬眼回望着他,轻声问:今日我遇那贼人追bī,险些被害,是厂臣救了我,对么?
他点点头:事出紧急,累及公主受惊,是臣的罪过。
不,不,厂臣救了我,我又怎会怪罪?况且正因厂臣用那般非常的手段取了他的xing命,血又溅到了身上,这才让我恍惚间记起了那件事。
她说着,忽又停了下来,不自禁地抬手揪着衣襟,双目微微发直,脸色苍白,心中像蕴着极大的痛苦,静默了好半晌,才道:其实这景象,我我从前也曾遇到过,那时我应该仍在宫中,年纪幼小,就有那么一个人从后面叫人割破了喉咙,死在我面前,血也是像今日这般溅了一身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她却似费了天大的力气,好不容易说到最后,已是浑身颤抖,胸口起伏,不停的喘息着。
徐少卿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像是怜其身世,又似是感同身受。
小小年纪便目睹这样的惨状,当时必定是失魂落魄,若就此忘却,倒是件好事,可偏巧今日又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