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几分诡异狰狞的味道。
徐少卿翻眼瞧了瞧,暗自屏着气,平缓地应道:gān爹说,西城剪子坊有处淮扬盐商在京的别院,甚是壮阔
哦,对!正是,正是。这人老了,记心便越来越差,还真是不中用咯。
焦芳连连点头叹气,跟着又半眯眼笑道:听说那宅子前后九进,光厅堂便有十数间之多,有的竟能宴下百席,后苑花园还有莲池石舫。那气派,啧,啧!更难得的是,传了七八代人,院墙用的秦砖竟还一块不少。唉,那些盐商只要运几批粮去边镇,再jiāo些课金便能换取持引入纲,便可豪奢极yù,富埒王侯。像咱们这样伺候天家一辈子,任劳任怨的人,反倒落得清淡,呵
他言罢,连声嗟叹,不平中还带着几分悠然神往的样子。
徐少卿眉间微蹙,面上却微笑道:若是gān爹喜欢,那儿子这便吩咐下去,着人即刻盘买过来,供gān爹颐养之用。
焦芳唇角一抬,摆手道:不必,不必,gān爹这把老骨头还能消受几年,用得着那般好宅子?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罢了,你千万莫往心里头记。咱们做奴婢的谨言慎行那是本分,若心思全放在这些身外之物上,只怕再硬的命也不够消磨的。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