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些年过去了,卿儿你在京里却连个家也没有,gān爹瞧着心里头也是不忍。从前就不提了,现下你权领司礼监,又兼着东厂提督,身份大不相同,若没个府邸,着实不像样儿,我倒觉得也不必过分拘泥小节。只要不至让人抓了把柄,真瞧着哪处宅院尚可入眼的,便索xing置下了,再添些人服侍着,早晚有个地方念着,这心里头也舒坦。
徐少卿沉着气听完,待要答话,眼角却猛然扫到一名内侍正从殿廊下急匆匆地快步奔过,正朝清宁宫正门而去。
他心头微惊,忽然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目光随之而动,见那人转眼间便已到了门口,竟像是忘了规矩似的,硬生生便要往里闯。
旁边的人自然立即将他拦住,问其原由。
那内侍喘着粗气,火急火燎地叫着,两下里一哄,争闹声登时传到廊前阶下
徐少卿宛如被重锤猛击,身子也不由得一颤,霍然侧头望了过去。
但他定力极好,随即又转了回来,心中虽如虫蚁咬噬一般,但却仍垂首立在轿旁纹丝不动,面上也是风轻云淡,不见分毫变色。
焦芳gān瘪的唇角抖抖地向上翘了翘,跟着也面色讶然的探头向外张望,皱眉道:这些个小猴崽子,怎的越来越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