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伤了他?
这一来胸中那怨气霎时间烟消云散,反倒生出些歉然,便柔声道:我方才是急了,你你别在意。
徐少卿闻言却是颓然一叹。
公主不必好言抚慰,臣心中清楚自个儿的身份,像我这般的人,就算有些手段,在主子眼中,也终究不过是个奴婢,根本就不会正眼去看。臣既然净身入宫,这辈子就算毁了,娶妻生子,儿孙满堂,都是镜花水月,什么人伦之乐,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他顿了顿,又续道:依着宫里的规矩,奴婢们临老了,还能带上自己的东西出宫去,将那把骨头埋回故里。可惜,臣却连个家也没有,哪天若是真的死了,只怕连个洒扫的平常奴婢都不如。言罢,摇头苦笑。
高暧听完他这番像在自言自语的话,只觉其中的苦涩愁浓,化也化不开,连自己也觉凄然。
他的确是个奴婢,但她却从没这般看待过他,只觉这是一个有血有ròu的人,那么特别,那么鲜活,那么令人心动
眼见他心伤,自己也像感同身受,胸中像堵着什么东西,难受得要命。有心想说些什么来宽慰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却听徐少卿又幽幽地道:不瞒公主说,今日被这对农家夫妇误认你我是夫妻,臣虽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