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知道。
亭外脚步轻响,翠儿转眼便到了跟前。
公主,公主,徐厂公回来了。
她身子不由一颤,绣针刺破指尖,缩了手,血却滴下来,皎白如月的丝绢转眼便晕开一片鲜红。
自从回到京师那天,他独自入宫,这连着五日都没有回来过。
害得她每日提心吊胆,望眼yù穿,对着菩萨一遍又一遍的念经祈愿,生怕真的出什么岔子。
如今乍听他回来,怎能不心头怦然。
公主,你的手!
不碍事的,你先下去瞧瞧,灶房那边预备好没有。
高暧轻吮着葱管柔荑般的手指,qiáng压着心中的兴奋,不愿让她瞧出来,那语声便如空谷呢喃,不露半点痕迹。
翠儿皱眉不解道:公主,这才午时刚过,哪有这么早预备晚膳的?
徐厂臣诸事繁杂,许是这会子还没用午饭呢?快些去吧。
翠儿无奈,只得转身去了。
她呆了呆,垂眼瞧着丝绢上染浸的鲜红,自言自语道:好容易开了头,现下又要弃了。
正自苦笑叹气,便听不远处那冷凛的声音轻笑道:什么又要弃了?
高暧吃了一吓,忙不迭地将那夹在花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