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上两步,撩起曳撒下摆,伏地跪道:儿子叩见gān爹。
焦芳正咳得面色发青,说不出话来,拿着染有血迹的帕子摆了摆,示意他起来说话,却又挨到盂边艰难地吐着浓痰。
他赶忙起了身,将披风解了,向后一甩,快步近前。
那两名正在伺候老祖宗的内侍也知其意,当下极有眼色的任他将铜盂接了过去,退到旁边。
徐少卿一手端着铜盂,一手虚着掌心在焦芳背上轻拍,暗暗运些内力相助,过不多时,那口浓痰终于gān呕而出。
此时焦芳的脸色却才由青转白,斜靠在椅背上不停喘息。
徐少卿搁了铜盂,从怀中摸出自己的帕子,一边帮他擦着口角的残涎,一边缓声道:gān爹觉得如何?胸口可还闷么?
焦芳又喘息了片刻,这才苦笑道:这老根子怕是要带进棺材里了,我没事,顺下这口气便好了。
徐少卿也叹了一声,重又在他脚边跪下道:gān爹重病在身,却还到宫中奔走,让儿子官复原职,此恩此qíng,孩儿粉身难报。
言罢,正要伏地磕头,却被那只gān枯的手一把扶住。
这叫什么话?你自幼跟着我,人也谨饬,既然叫我一声gān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