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融雪,似风化雨,竟要将人消于无形。
那满怀的牵挂与忧思也瞬间转作一腔柔qíng,不自禁地便想同他rǔ水相契。
她也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力气,微微挣脱怀抱,转过身来,双臂死死环住那劲韧的蜂腰,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嘤咛而泣。
数日来的悲苦相思一股脑儿全都发泄了出来。
公主为何流泪?徐少卿一手揽住她灵蛇般的纤腰,另一手在香背上轻轻抚弄。
这般明知故问像是又招惹了由头,高暧登时抽泣得更凶了,抬手在他身上拍打着,哭道:你好宽的心,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使人来告之,害得我害得我
她嘴上怨着,心中却也明白,他此前被三哥革职,猝然失势,根本毫无办法,这几日所受的煎熬也应当比自己更甚,这般使xing极是不该。
暗自歉疚,却又不便明言,只好停了手,伏在他胸前低低啜泣。
毕竟是个女儿家,庵堂里与世无争的平静日子过惯了,没经过多少人世间的风làng,此前遇上事qíng,也总有他在身边,如今突逢这等变故,免不了有些手足无措。
徐少卿自然明白,抬手支起她清丽无伦的小脸,但见泫然凝噎,梨花带雨,不觉阵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