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定了定神,面上微微一笑:朕方才也说了,现下朝中议论纷纷,若在此时放他,只怕乱了人心,胭萝也该当知道朕的难处,这事且容朕好好思虑,待过些时日,这风头过去了,再瞧着如何妥善安排。胭萝就莫要管了,来,用膳吧。
言罢,又端起碗,递到她面前。
高暧见他起先眼中满含恨妒,转眼间却又风轻云淡,qíng知其中有异,当下试探道:也好,但他离京那日,我亲自送他走,也好当面说个清楚,从此不再相见。
高昶眉梢一立,怫然不悦道:朕不是已说了么,此事胭萝不必再管了,他眼下是千夫所指的重犯,即便真要赦,也须暗中行事,不叫人知晓,事后更须遮掩,你若去相送,再生出些枝节来,怎生了得?朕既然今日开了口,难道还会失信于你么?
她默默听完,木然看着他,没有言语。
那澄净的双眸略显空dòng,又似含着说不尽的怨愤。
高昶被瞧得有些发毛,不自禁地向后撤了撤身:胭萝,你
你不必枉费心思骗我,若是不能亲眼见他好好的离开这里,我是不会信的。高暧凄然一笑,竟似带着几分嘲讽。
他心头那股火噌的升腾起来,忍耐不住,将手中的碗筷在几上重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