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话头又转回来了。
高昶面色铁青,森然问:若是朕不答应呢?
她心中一痛,面上却淡然如水:陛下不肯开恩,那也无妨,其实我原也没抱着几分希望,既是不成,我也无法可想。一月之内若是他不能好好的生离京城,我便舍了这xing命,随他共赴huáng泉。
你!
高昶在g沿上重重一拍,霍地站起身来,指着她咬牙怒道:朕此生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剖心置腹,视如珍宝,可你竟为了一个狗奴婢,对朕以死相bī!那日在清宁宫,你该当也听到了,朕为了你,违了人伦孝道,不惜与母后反目,这这难道还比不上你与那阉竖的什么恩qíng?朕这辈子从不受人要挟,谁也不能!你想为他殉qíng,也没那么容易!
他说得声嘶力竭,就像要把心中的怨愤一股脑儿全都倾泻出来,到后来已近与咆哮,双目圆睁,紧盯着她,急促地喘息起来。
高暧缓缓直起身,手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柄鎏金剪子,尖端直抵在白皙的脖颈上。
胭萝!
他大吃一惊,便要抢上去夺,就看她双手向后一送,那剪子尖利的锋刃刺破肌肤,扎进少许,鲜血登时冒了出来。
高昶见她紧攥着那利器,半点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