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恒笑答道:“那可不见得, 你又知道汁琮就会按信上所述整治了?”
姜恒写信回去, 耿曙亦会来信, 一封换一封, 但耿曙从未提及朝廷变动,全是思念之情。
“他会的。”界圭说,“他那人最在乎颜面,被你一个外人揭了疮疤,他只会恼羞成怒,说不定现在落雁城里,早就血流成河了。”
姜恒随口道:“姑且听着罢。”
沿途的行李越来越多,抵达大安城那天,姜恒没有选择多逗留,毕竟这种大城内,一定不缺大夫,他的任务是去踏访人烟罕至的村庄。
界圭在大安作了简单补给,便又护送姜恒出发了,他确实非常会照顾人,一路上姜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方方面面,界圭都细心无比,像名尽职的管事,更甚于刺客。
姜恒有时也会与他聊聊浔东的往事,界圭则总是很认真地听着,带着耐人寻味的目光。
“你似乎对浔东很感兴趣,”姜恒说,“因为思乡么?”
“没有。”界圭说,“只是好奇,昭夫人那么倔强的一个人,在浔东住了这些年,心里常常在想什么。”
姜恒想起来了,母亲当年也在雍宫中待过,以及他的小姨姜晴。界圭一定认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