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一刻,耿曙的心不知为何跳得飞快。
姜恒一脸茫然,抬手在耿曙面前挥了挥。
“我说过,这段时间里会很忙,”姜恒说,“过了就好了,你刚来时不也一样么?”
“哦,”耿曙回过神,说,“你还记得啊,但那会儿我只有自己。”
耿曙曾经朝姜恒述说过他刚到雍都的日子,那当真是对他而言极大的考验,虽成为了王子,却需要在方方面面证明自己,这段考验期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挑战。他花了将近一年,才在军队中服众,并得到了信任。
那一年里,他努力地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让忙碌浸透全身,成为一具只知道服从命令的、空荡荡的躯壳。
姜恒听见外头林胡人在唱歌,便挪过来,躺进耿曙怀里,拉过他的手,抱着自己。
“去南边就好啦。”姜恒抬手,顺手摸摸耿曙的脸,耿曙脸红了,不同以往,全身一下僵住。
食肆乃是半露天的,案几旁放着火盆,熙熙攘攘,人来了又去,也有不少人玩累了在此地歇脚。对面坐着两名氐人青年,旁若无人,就像情侣一般,小声笑着说话,耳鬓厮磨,那模样极其暧昧。
耿曙这么搂着姜恒,忽然就有点难为情起来,这是他从未有